我每天认真学习,不管白天还是晚上。
院长妈妈说过,福利院孩子唯一出路就是认真读书,考所好点的大学,以后才能在社会上站稳脚跟。
我们是没有亲人没有后盾的一帮人,除了自己,谁都不能依靠。
高考成绩终于下来了。
我很幸运,总分上了六百,可以选一所心仪的大学。
我伪造了一份入学通知。
秦家人曾说,我惯会弄虚作假。
我伪造的入学通知他们自然也没发现端倪。
报道那天,我拒绝了所有人的陪送。
我只带走了我唯一的亲人——哈皮。
他们看着我登上火车去往遥远的南方,实际上,下一个站我就转了车,去了相反的北方。
我不会让他们再找到我。
我丢掉了他们给我准备的电话卡银行卡。
不让自己身上有一丁点跟他们扯上关系的东西。
唯一麻烦的是,哈皮不能带入学校,我不得不在外面租房。
我没钱,得打工,幸好大学城附近一家大排档收留了我。
只要给他们儿子补课,我就能在那里打小时工,还包吃住。
老板一家三口,人都很好,他们也很喜欢哈皮。
一个月我能拿到一千块,完全够我与哈皮的开销,甚至能存钱交下一年的学费。
又是十二月十二日,我十九岁生日,一辆外地牌照的豪车停在大排档前。
三个衣着得体的人下来,其中一人还提着一个蛋糕。
他们看到在大排档里忙碌的我,全都红了眼眶。
他们选了最外面的位置坐下,等着我下班。
老板娘扯扯我的袖子,“你熟人?”
我看都没看一眼,答:“不认识。”
她没再多嘴,只是给那边送去三杯水。
老板特地提前打烊,将我推了出去。
“有什么话,好好说,我看他们像是开了很久的车。”
是啊,跨越了大半个中国才来到这里。
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。
“晚晚,你过得好吗?”
秦夫人小心翼翼上前,伸出手,碰到我之前,又缩了回去。
她挤出笑容说,“晚晚,你瘦了。”
我没有说话,也没有看她。